中国制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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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衣过程与“初”“终”的阐释

《诗》曰“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”,大意是做事都有开头,但很少能坚持到终了。信夫!就以《论语》论,讲《论语》的名家很多了,字面理解大都也不很难。但把《论语》中的一些内容作为信条要践行,那可就难了。开篇第一句就是“学而时习之”,人人皆懂,人人都有学之初,初学时被迫不断复习、联系,但很少有人能够自觉地一生践行,学而时习之,大都有初无终,就更别提以学为乐了。古人用《论语》来修行,今人用“论语”来讲演;古人是全身心去做,现在是倾全力去说。这也是时代的进步!有初克有终作为学习、工作、生活的信念,距离成功就不远了。先把这种初与终的感慨放下,回到我们说汉字的正题,讲一讲“初”与“终”的关系。
  “初”字的左面是衣,右面是刀,《说文》说“始也从刀从衣裁衣之始也”,许多读本和工具书都断句为“始也。从刀从衣,裁衣之始也。”我最初读《说文》的时候曾胡思乱想:一件衣服一把刀,如果是裁,很贴切,怎么就是“裁衣之始也”了呢?裁衣之始是干什么呢?织布还是买布?第二,凡事都有开头,怎么选择裁衣之始表达初始之意了呢?这种思考可能有点偏执,但偏执未必都是坏处。这两个问题我现在大概都想明白了。学问不就是学习――困惑――思索――明白――再困惑――再学习……这样螺旋式上升吗!下面就把我的一点心得说一说。
  第一,“裁衣之始也”不辞,断句有错误。
  “初,始也。从刀从衣。裁,衣之始也。”一个逗号,涣然冰释。莫以句读之不知是童子无知,面对《说文》,专家耆老也未必处处都懂;懂却懒得加一个点,贻误后学也不应该。
  “刀”与“衣”是裁的意思,是裁布制衣,不是裁衣为布。那么“裁”怎么就是衣之始呢?拿来一块布,要制成一件衣,从哪里开始?最直观的就是从裁剪开始。有人可能会说应当是从设计开始呀。商代不是现代的巴黎,没有那么多的时尚设计。我就见过小时候村民的制衣,量尺寸,裁剪,缝制,出来的衣服款式都一样。古人制衣,就更不能独出心裁,想怎么时尚就怎么时尚,有文化、有传统、有礼制种种限制,即使变化也是渐变。总之,要制衣,先把材料裁开来再说。
  二是造字的系统性。
  凡事都有初,比如制陶从和泥开始,吃牛肉从杀牛开始,为什么就用裁剪为制衣之始表达初始的意思呢?这是由文字符号的约定性和系统性决定的。我们这里单说“系统性”。
  文字不是一盘散沙,彼此之间有种种联系。古人造字,以制衣自裁剪始表示初,也以制衣结束表示终,初与终都在制衣这个“系统”中。语言学讲“语义场”,汉字造字也有“场”。
  甲骨文“终”字作:
  考释过程我们就不去细说了,结论是公认的,大家都承认是“终”字。但构字理据是什么呢?这就意见不一了,有种种说法。我同意是两头结着疙瘩的一条弯曲的线,何以同意?
  手工制作时代,制一件衣服,从哪里开始?从哪里结束?在分工日益精细的今天,大多数人不了解是正常的。汉字中所体现的古人的生活方式与思维习惯,随着男耕女织的农耕文化的消失,理解会越来越困难。我十岁以前生活距今40多年前的农村,还有些农耕生活的印象。就以制衣为例,拿出一块裁剪,这是制衣的开始,然后就是一针一线地缝制。为了防止开线,缝制之前要在线上结一个或大或小的结(根据材质的密度),完成了如何结束?线上再打一个结,对线头加以束缚,防止脱线,衣服开裂。《说文》云:“终,��z也”,“��z”应该就是纠合丝线成球体吧。
  单看一个“初”字不太好理解,单说一个“终”字也不容易说得清,把二者联系起来,放在“制衣”这一个系统中考察,理解就容易一些,也就增加了文字阐释的可信性。
  关于这个“终”字,来源算是说清楚了,但演变比较复杂,还得再说一说。
  《说文》:“,��z也。从糸冬�。,古文�K。”
  古文 就是甲骨文的变形,也就是“终”的本字。“冬”字用它作音符,《说文》卷七冬云:
  ,四时尽也。从��从夂。夂,古文�K字。,古文冬从日。
  冬下面的两点是“冰”的本字,冬实际上就是从冰,终声的一个形声字。《说文》分析得很对。冬之古文从日,终声,也很好理解,楚文字中春、夏、秋、冬都从“日”作。四季则是由太阳决定,从日的冬是另外一套区别系统。
  到了战国时期,人们已经不知道“夂”是什么东东了,于是就制造出从糸,冬声的“终”字,取代了古老的“夂”。
  凡事之所以鲜克有终,是因为我们的计划太宏伟。如果把一个大计划分解为若干阶段,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去做,就容易有成。在《美文》上说汉字,若以所有汉字为目标,不克有终是一定的。若以一年论,一月一篇,一年十二篇,也算得“克有终”了。明年事情太多,本来想就此告一个段落,所以特意在年终选了一个“终”字来说。
  好友相劝:坚持下去!听人劝,吃饱饭。那就明年接着说――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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